“其實在那個時候開始，我已經後悔讓你們遇上，從那個時候開始，我恨不得殺了南宮天翊。”

“那你為什麽不殺？”以他的身手，想要殺人太容易。

“我以為這世我不會再輸給他。”他笑了，笑得跟哭一樣難看：“你說得沒錯，前三世我同樣使盡手段，可惜到頭來你們還是相愛。”

“你的底線，只要我們相愛便殺了他是不是？”終結那一世的輪回。

只要不讓他們繼續相愛，只要不讓她愛上埃爾維斯（魔王之子）的轉世，愛至她可以為他而死。

他們當初的詛咒無法破解，擁有不死之身的墮天使，便可以繼續糾纏下去。

直至她愛上的人是自己，爭回這一口氣。

“你真聰明，又猜對了。”他笑得無辜。

赫連若玥已經不止生氣這般簡單，她突然有想砍他幾刀的沖動。

一直以來，她以為自己殘忍無情，其實真正無情的人是蕭默。

不，是艾德裏安才對。

“……。”

看著她在顫抖，他的心裏有著絲絲的快意。

“我不防告訴你，這一世你都別想再見到他，你們註定每一世無法廝守。”

她咬牙切齒，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：“你將天翊怎麽樣了？”

“我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
“說，天翊在哪裏？”她右手擡起，在半空中一掐。

那頭艾德裏安的脖子被掐住氣門，整個人被高高地提起，腳離地。

“……。”掙紮著。

“說，天翊在哪裏？”

“……不說。”

“別怪我無情。”說完，骨折斷的聲音。

艾德裏安左邊的胳膊斷了。

接著是他右邊的胳膊斷了。

左邊的大腿。

右邊的大腿。

一根一根地被她折斷，每折斷一根，她都問他一次：天翊在哪裏？

他咬著牙齒不回答，她便又折斷一根，如此下去……。

直至他四肢全斷了，他變得氣若游絲。

他眼中寫滿濃濃的恨意：“你便是這樣對愛著你的人。”

“你又如何對你所愛的人？”她冷冷地嘲笑：“先殺了她，再殺了小單子，傷害她的哥哥，傷害她所愛的人，你所謂的愛便是折磨她，不斷地傷害她身邊重要的人，將她折磨得神經兮兮，舉目無親便是深愛嗎？”

兩個男人，截然不同的性格。

一個外表溫文爾雅，暗地裏卻做著最卑鄙的壞事情。

一個外表邪惡可惡，卻不惜犧牲自己來承全她的恨。

只要想起南宮天翊，想起他為她而受的傷害，她的心裏便是鉆心的痛楚。

原來他真的沒有殺過她，而她卻一直記恨著他。

甚至……甚至親手殺死了他。

那一刀，她欠他太多太多了。

多得，她覺得無法償還。

……

蕭默被質問得啞口無言，然而即使身體被無情摧殘著，精神上深受良心的拷問。

他始終不肯松口，說出南宮天翊的下落。

他甚至說：“你殺了我吧，就讓我痛痛快快地死在你手上，放過你也放過我。”

這一句說話，花盡他所有的力氣和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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